秦勇看着酒吧里的灯红酒绿,花里胡哨,心中像是有一个捅破了的蜂窝。
蛰得他心发木,没了柔软,失了形状,全是发硬发肿的毒脓包。
老子在津城过得是什么日子?你居然在这里潇洒快活。
他的眼睛开始发红发直,像个僵尸一样冲喝得微醺的秦遥冲过去。
存了要秦遥去死的心,仿佛他现在的悲惨人生、天天被高利贷追债的日子都是秦遥造成的。
暗黑色的碳化钢玻璃桌面上,酒瓶是最顺手的武器。
昂贵的酒飞溅,灯光仍旧在变换,照得这空气里像是起了一场大雾。
酒瓶砸下来的时候,秦遥本能的头一偏,重力堪堪擦过耳边,被自己的肩胛骨撞碎。
梅超坐在椅子上来不及反应,人就被明轩拉开。
连人带椅子,一起被甩到一边。
明轩往地上啐了一口,这他妈也太直接了,啥也不说,上去就下死手。
至此,他才真正明白,这是一个连引子都没有的核弹。
梅超人磕在民谣歌手演奏的台子边,带倒了乐器架子。
站起身的时候,就看见秦遥和一个年纪大了的gān巴老头打作一团。
场面并没有持续痕迹。
这是一场力量悬殊的较量,秦遥已经不再是从前的秦遥。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将不会再得到一身伤痕。
秦勇人蜷作一团,缩在桌子底下。
酒吧里也没人惊慌,只是站的远了些,一面之缘伤到自己。
红色的钞票扔在地上,秦遥冷笑一声,“我跟你早就没关系了,捐钱都在捐,就当救了条狗。”
人转身大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