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过去的成本,对她来说依旧很高。
眷恋么?寻求依恋么?
都不是,梅超想,大概是太无聊了。
太无聊了,所以与秦遥搅和在一起。
她头搭在他肩头,看着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
他很白,是那种长年不见天日的那种白。
一头短发最经常的造型就是jī窝,仗着自己身高腿长就乱穿衣服。
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就那么副流氓的样子。
最后最先停下来的,居然是他。
他的手还握着她的胸rǔ,“第一次?”
“怕?”
他笑了,“这问题不应该我问你么?”
梅超知道他在审视她,上个chuáng而已,还需要这么认真的审视人么?
就像是市场上的猪肉,合格的盖个蓝色的戳。
她觉得自己这个比喻简直jīng妙,笑了。
“笑什么?”
梅超拿开他的胳膊,靠回chuáng框,“你。”
秦遥也跟着站起来,手放在她的后脑勺,“脑后长了反骨,当乖乖女真是辛苦你了。”
她抬下眼皮,“是么。”
凌晨了。
梅超跟着他出了门。
小巷里很静,街道上却是另一番景象。
粤东的经济发达,随着高度城市化,人们对时间的定义也与从前不同。
从前,在夜里睡觉是必须的;现在,那只是一种选择而已。
人类是这样的么?不眠不休地寻找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