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迟一怔,吃吃道:“阿焕,你不要生气……”
沈焕却并不听他辩白,只冷冷瞟了几人一眼,飞身离去了。
秋风迟登时呆住了,闵真真低低叹了一声道:“他必然很生气。他这人性子固执又孤僻,在他心里这世上最宝贵的便是他的亲人了,如今这样,他一定恼怒伤心得很。”
秋霜晚默然无言,何泗心内只觉似打翻了五味瓶,半晌才道:“他恨我,是应当的。”
数月不见,闵真真与秋风迟再见到何泗,也觉心内尴尬,但也只是暗叹几声,不再说话。
秋霜晚轻声道:“何大哥,你去见盟主罢。”
何泗点一点头,沿着无比熟悉的路径,慢慢向后花园行去。
此时已是仲秋,园内花草亦有了些凋零之像,何泗走入园中,远远就见沈墨白孤身坐在凉亭之中。
何泗只觉双腿沉重,但仍咬牙前行,到了亭下,却有些不敢抬头,只低头道:“盟主。”
沈墨白先是低低咳了两声,才微微笑道:“回来啦。”
何泗听着咳声不对,抬头一看,登时心下一惊。不过数月未见,沈墨白满头发丝竟已半白,眼角眉梢许多褶皱,面容苍老许多。
沈墨白虽是含笑看着何泗,但神态已不是何泗先前所见那样jīng神抖擞,现下竟是任谁一看,便知这老人jīng神不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