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霜晚只知何泗是孤儿,幼时便被人收养,这还是第一回听何泗提起家乡,登时也好奇起来,道:“这么说来,何大哥家乡那里景色也是很美的了?”
何泗略一点头,情不自禁也露出点笑来,道:“很美。我小时候,我师父每天早晨便唤我晨起自己在湖边练功,有时师父故意不唤我,看我是否偷懒不去。”
秋霜晚道:“那你有没有偷懒?”
何泗道:“怎会没有。每次发觉我偷懒,师父就提着我到山崖上,再让我自己回家去。师父轻功卓绝,我却不是,每每好不容易七拐八绕爬回去,午饭都错过了。”
秋霜晚笑道:“如此几次,你一定不敢再偷懒了。”
何泗摇头笑道:“并不是。在山崖上呆的次数多了,我便学会了自己找些野果裹腹,躺在上面小睡一会儿,更加不想下去练功了。”
秋霜晚道:“原来何大哥小时候竟是如此顽皮,不爱练武。”
何泗道:“也并不是不爱练武。只是师父一身武功博大jīng深,都一股脑的教给我,我实在是天资愚钝,领会不深。偏师父每每教授都是如此,我那时也小,不懂得事情,只觉得承受不住。”
何泗说到此处,忽地心内一动。
何泗天资自然不算愚笨,在习武之人中也可算得中上,赵行空一代大侠阅人无数,怎会不晓得该如何指点徒弟呢?
偏何泗最开始习武时,赵行空却是一股脑的只管乱教,就仿佛这么多jīng深武学,何泗能一下全然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