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霜晚所寻的山dòng在峭壁之上,在周遭草木怪石遮掩之下极为隐蔽,也难为她竟能找到这样一个地方。
何泗将王乘风背进dòng里,秋霜晚在dòng口处守着,何泗便将王乘风染血外衣解开,却不经意间瞧见他里衣腰间还系着一卷画轴,画轴已浸满水,只松松以细线系住。何泗拿起那画轴,只觉纸张黏湿,竟像是摸了满手水,便顺手竖起画轴倒了倒水便扔在一旁,又将王乘风扶好坐正,运起内力凝劲轻拍向他双肩。
过了好一会儿,何泗才缓缓收回手,将王乘风小心安置好,秋霜晚听见动静已走了过来,借着朦胧月光就见何泗额头满是汗珠,赶忙上前拿出帕子为何泗擦了擦,轻声道:“何大哥,你没事罢?”
何泗摇摇头,接过帕子道:“我没事。王乘风不大好。”
秋霜晚一怔,扭脸看了看王乘风,低声道:“他怎么了?”
何泗道:“他伤得比我先前想的还要重。想来也是,那几人哪一个极为厉害,而且他先前同白先生和虞婆婆jiāo手,三府十大高手中,那两人武功是仅次于陆老大的,王乘风虽从他们手下逃脱,所受内伤早已伤及肺腑。”
秋霜晚低呼一声,道:“那可如何是好?”
何泗转眼瞧了瞧王乘风,道:“若是能在此处躲藏些日子,慢慢疗伤兴许会好些。他现在不能再动手了。”
秋霜晚点点头,抬眼又见何泗面露疲惫,想起二人亦是一路奔波,何泗方才又下水救人运功疗伤,此时定然是身心俱疲,便柔声道:“已经这样晚了,何大哥,你先歇息一会儿,我在dòng口守着。”
何泗道:“你也还未曾歇息……”
话未说完,秋霜晚已接口道:“你先歇息,待你好些了再来换我。”说罢,秋霜晚也不容何泗反驳,径直站起身往dòng口去。
何泗也确实觉得有些乏了,便闭目小睡一会儿,他对秋霜晚极为信赖,因此虽是身处险境,倒也能睡得下,只是朦朦胧胧间总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