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迟窘地红了脸,磕巴道:“我晓得他俩好像是有仇的。若只是我眼花认错,告诉他不是凭空添了烦恼,若闵姑娘真的来了,他俩见面打起来,我可拉不开。”
何泗不料秋风迟竟是如此想,登时又气又笑道:“那你倒知道告诉我。”
秋风迟认真道:“我原先真以为我是眼花认错了,可这几日眼花的次数也太多了,心里就有些疑惑,恰巧何大哥你又问我。”
何泗叹了口气,道:“我这便去问问阿瑜,他现下多半又是陪玉亭在花园玩呢。”
二人当下便往花园里去,隔了老远,何泗便看到花园内有一只小小风筝低低飘着。连玉亭正扯着线慢步跑着,她跑得太慢,风筝到底没飞起来,飘飘坠地,沈佑瑜立即乐颠颠地跑去捡起来,拿回连玉亭身前。两人嘀咕了几句,沈佑瑜又将风筝往上一抛,伴着连玉亭一同慢悠悠跑起来。
何泗在花园外驻足看了一会儿,秋风迟探头探脑看了一会儿,扭头不解道:“何大哥,咱们怎么不过去?”
何泗道:“我原先总担心,玉亭骤然远离家乡会不大开心,如今看倒也还好。”
秋风迟道:“开心不开心本就不是看在什么地方的,连姑娘当初虽是在家乡,但是她家人大多待她不好,如今虽离了家中,这里大家都好,我想她反而高兴些。”
何泗点了点头,心下甚是宽慰,又看了一会儿,才缓步过去。
连玉亭见何泗过来,满面笑意道:“何大哥。”
何泗见她笑,心内也是高兴,转脸向沈佑瑜道:“我这做义兄的平日忒不细心,也不会陪玉亭玩耍,幸好还有你陪着她,我也放心许多。”
沈佑瑜忙道:“这原本就是我应当做的,说起来玉亭可比我懂得多了,人又好,我和她在一起做什么都很是欢喜,巴不得一辈子都如此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