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度偷偷撇嘴,大师兄还拿她当小孩儿哄呢。
任熠虽然很想背着她多享受一会儿这份亲密,但夜晚山里温度低,怕她一直穿着湿衣服着凉,便脚步不停,很快将人送回了房间。
“先别开空调,洗个热水澡,多泡泡。”任熠放下她叮嘱道,“穿好衣服再开,空调睡前记得关上,夜里会冷。”
林度乖乖点头,催促道:“大师兄也赶紧回去洗澡吧,别冻着。”
任熠轻笑,却也没说什么,转身出了门。
林度这才敢放任自己,捂着滚烫的脸傻兮兮笑起来,半晌才光着脚丫子跑进了洗手间。
哼着歌慢悠悠地冲了个热水澡,林度舒服地直叹气,裹了浴巾就披头散发地拉开了门。
“啊——”
任熠差点翻了手里的碗,唰地转过身,面红耳赤地怒吼:“你怎么不穿衣服!”
这死丫头一定是在故意考验他!
林度抓着胸前的浴巾缩回门后头,欲哭无泪地道:“大师兄,你怎么又回来了?”
任熠深吸口气,用力甩了甩头,将脑海中那让人血脉贲张的画面挤走,咬牙切齿道:“还不是怕你受凉,给你送驱寒的药!”
林度在洗手间里磨磨蹭蹭半天不出来,任熠不耐烦地问:“怎么回事,药都凉了?”
门后半晌都没有回应,任熠狐疑地回过头,就听见林度细细的声音:“大师兄,我、我没拿衣服……”
任熠:“……”
任熠沉着脸,重重搁下碗,冷淡地说了句:“自己喝完药去洗碗。”
然后用力踩着步子,沉稳地出去,砰地将门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