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半,肖凛再度结束了与他父亲肖参行不愉快的电话通话。
订婚宴日期临近,不少上流商圈中的熟人也早就得知消息受邀参加,肖参行更是已经准备专程从海外回国。肖参行的意思很明确,肖凛必须订婚,即使不用顾忌周遭眼色,但事关肖家向家两家利益的大事,怎么可能如儿戏一般说散就散?!
肖凛哪管这老东西说了什么,告诉他自己的决定后就掐了电话。
与聂双双分别后的几天来,肖凛试着让自己冷静过。
只是几天过去,冷静过后的答案仍旧只有一个——取消与向晚的订婚。
既然已经找到答案,那就去做。
他父亲除了手里的股权和董事会权利,其余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
书房的吊垂式立灯在窗旁散着柔和的光,扔了手机,肖凛从书桌上随手捞起压在一只黑金钢笔下的文件袋,袋里装着今天特助刚送来的关于聂双双过往的一些资料。
刚与肖参行冷言冷语争执过,肖凛心里还窝着火,扯开文件袋时也没多少好耐心。
袋中的文件纸张飘出来一两张,散在桌上,他一眼就瞄到纸上写的诸如“校园放风筝大赛第五名”“XX年X月至XX年X月在OO牛排店兼职服务生”“毕业论文68分”一类无聊至极的玩意。
——他就为了这么个无聊至极又低微的女人,抛弃了对他来说最有利的决定?
他想起肖参行电话里的怒骂,让他带着聂双双去见他。
肖凛把文件袋中的资料劝导取出,嘴角扯出笑,重新拿过扔在书桌上的手机,向聂双双的号码拨去。
一边等着接通,另只手一边继续翻着那堆资料和从学校等系统调来的档案附件。
然后肖凛的目光在某行字上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