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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肖凛此刻内心确实是松快的。

为她人买蛋糕这件事很莫名让他感到身心放松，再一想到之后聂双双见到他，以及他手中甜点后会出现的表情，他忍不住就弯了弯唇角。

就仿佛白天被她气到的一团火气，也跟着消散而走。

车辆一路穿行，很快便到了聂双双所住的公寓楼附近。

肖凛拎着蛋糕下车，独自撑着伞，按着聂双双家的地址拐进一条弄堂。

弄堂幽深，一盏昏huáng的灯朦胧照着路，电线横斜，小吃服装店的招牌在灯里泛着灰蒙蒙的光。

然后肖凛来到了聂双双的那栋旧公寓，收伞穿过入口，进了一楼楼内。

他对一路走来所见到的建筑和破败没太大感觉，或者说，他向来十分清楚中下层普通人的生存环境，却并不在意。

楼离居民都是外来客或本地老人，此时寂静十分。

肖凛站在贴满广告的电梯间旁，从外衣袋中摸出手机。

时间显示为九点五十，他调出白天拨过的号码，意欲再次给聂双双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