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戚文滨手上讨生活也不容易,大过节的视频会议也延续了两个小时才结束,戚逢舟就一直等在书房。
他知道戚文滨最爱给自己甩脸色看,他懒得计较,就无所谓受着了。
“还记得回来?”戚文滨身上带着上位者的威严,年纪越大,这股威严气质越发内敛,只是让人不敢直视他的眼神。
戚逢舟坦然和他注视。
“我去查了点事情。”
戚文滨眉心一跳。
“你还在查?查了这么多年,你查出点儿什么来了吗?非得搅得家里不得安宁,让全国人都看笑话是不是?我听戚琅说,你还找他去查了一个警方的资料,你到底想gān什么?”
“爸,我作为人子,母亲不明不白地死了,想要个真相,有问题?”
戚文滨一向涵养极好,但是面对自己不听劝阻,在大年初一来给自己添堵的儿子,他再好的脾气也被激怒了几分。
“真相就是她自己要死!拦不住!你能怎么办?她不要你!不要我们父子,你还要追寻什么真相?”
戚逢舟敏锐地抓住戚文滨话里的异常,站起来道:“什么不要我们?”
戚文滨的眼神如鹰,盯着自己儿子。
“我劝你,不要继续追问。退出娱乐圈,老老实实回家里来,至少能保留你和她美好的回忆。”
戚逢舟冷笑,“您是觉得我承受不了打击?那您也太小看我了。”
戚文滨坐在扶手椅上,看自己儿子高大的身影,宽阔的肩膀,恍然间发现那个眉眼青涩的少年已经长成了男人,敢和自己直面jiāo锋,敢离家出走几年不回,敢为了推翻自己的定论,四处找证据找线索,坚持多年。
戚文滨心情复杂,包含了一丝满意,半分怅然。
想到戚琅说的,为了帮助他调查而调警局内部档案的事情,戚文滨觉得是时候了。把事情告诉他,免得越来越执着的他做出一些无可挽回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