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火了!着火了!”收回视线后,我拍着桌子故意吓他,但他一点也没被我吓着,慢悠悠地睁开眼瞪了我一眼。
“一听是你的声音,我就知道这话,不可信。”
挫败感油然而生:“其实我很真诚。”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哈哈哈哈哈,你且住口。”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夹,“我看看你上礼拜又吸了我多少血。”
“是酬劳。”我敲敲桌子qiáng调道。
“你看我理你吗?”他翻着签到记录,不屑地瞥了我一眼。
即便如此,他从未拖欠过我的工资,也不存在压榨。虽然上班机会不算多,但在他友情高价的资助下,我在我妈彻底给我断掉经济资助前,存了不小的一笔。而我实习的那个传媒公司,工资就够我雪顶的日常开销。
过了一会儿,我收到支付宝的短信。看了一眼数字。
“转多了吧……”
“就当是年终奖了。”蒋拂大手一挥,颇有种钟言复那厮在商场里扮演阔少的样子。
我笑了:“难得啊,以前不到一小时给我扣工资的那人是你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
蒋拂将手机随手扔在桌子上:“这不是看在你毕业的份上吗,我这个做老板的,当然要表示表示。”
说完他认真地看了我一眼,问:“还继续读博吗?”
我摇摇头:“我读个研究生就够心力jiāo卒的了。”再让我读个博,非整出抑郁症自杀不可。读博与我而言,是要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