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是搞实业。”
“这个上手快。但风险高。”
“不懂……打算开在S市吗?”
那边坐着的人动了动,换了个姿势:“嗯,他是S市人,而我大学和人脉也都在这。”
苏哲阳没和我讲太多,大概就是告诉了我有这件事而已,他知道他讲再多我也听不懂。而我只要祝他万事顺意就行,因为这方面我好像一点忙都帮不上。
“对了,唐树有没有和你说过他要长久住在美国了。”
我惊:“没有啊?”他本来就要再待两年,我早就做好了长期见不到他的准备,也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他都微信都不怎么有人好吧?”
“这样啊,他打算一直读到博士了,到时候搞个绿卡,可以的话,会一直留校。”
我惊叹,还有那么点佩服他,要是我的话,估计没多久就灰溜溜地跑回来了,这厮居然能在那蹲这么久,看来科学与他而言是真爱了。
“他爸妈不气死。”
“他爸妈好像还挺支持他的,重心反而在他的那个倒霉弟弟上哈哈哈哈。”
“这话说得好像唐树,不重要。”我乐了。
两人一直聊到了四五点的样子,睡了几个钟头,在十二点之前把房给退了,苏哲阳问我要不要一起回Y城,我想想还是算了,毕竟待在S市我也是乐得清闲。回去还要被人管着,看我妈的脸色。回家与我而言实在没有那么美好。
苏哲阳两点的大巴,在附近的肯德基吃完没出息的一顿后,我目送他坐上去汽车站的车。
这一幕很是熟悉,好像夏大仁走的那天也是这样,还历历在目。
几天后,我在某个忘记开飞行模式睡觉的凌晨接到了老妈的电话。
这个国庆,注定在和我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