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吧,等你飞新西兰前我们可以开个离别宴。”我这样回道。
“……”
钟言复依旧很安静地躺在我的朋友列表里,异常地安静,直到元旦连句“新年快乐”也没有。
照我这种不愿意先发消息的尿性自然也就懒得整这些花里胡哨的祝福。新年来了就让它来着吧,快乐个屁,能活着就很不容易了好吗!
我活二十多年对夏大仁讲过最骚的话就是“如果快乐太难,那我祝你平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真是庆幸夏大仁没打断我的狗腿,照她这种疯疯癫癫成天嚷嚷着收获快乐的个性,快乐比活着重要太多了,而我很多时候都不明白自己,或者人类究竟是为什么要这么活着,还活得那么操蛋。非洲有句谚语叫“人活一世,最后的奖励就是死亡”。说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别的都还好,我就是怕那种到头来不能感受不能思考的结局。就像我惧怕老了之后变得痴呆一样。
当我洗完澡穿着傻bī睡衣坐在书桌前看电影的时候,新年钟声已经过去了半小时,广场上的烟花还没有停,依稀还能听到澎湃的欢声笑语,多美好的新年,多可爱的世界,而我只想在睡意袭来之前再重温一遍《贝克街的亡灵》。
新年这样举国欢庆的日子还是不看什么悲剧了,闹剧也没有,这种时候如果翻出《拽妹黛薇儿》我自己都会觉得自己脑子不正常。要不是夏大仁养生生物钟十一点半就睡过去了,这个点我真想拉着她去电影院看傻bī喜剧。
《贝克街的亡灵》看到一半,苏哲阳发微信问我新年愿望。
我一本正经地回道:“不劳而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