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悔悟都是迟钝的。
直到他发现他容不下乐陶的眼里看着别人,对别人笑,他才知道这份迟钝的感情一到到来又多汹涌多澎湃。
可惜,乐陶没信他了。
她只是推开他,让侍卫将他丢出府外。
而府内,觥筹jiāo错,她和那些少年郎们言笑晏晏。
每一道笑声如同针尖一样辞在他心里一样。
可顾君珩偏生觉得自己疯魔了,若是以前,他觉得不屑一顾转身就走。
可他现在却是贱到骨头里了。直接在公主府外搭了个草棚住在那了,只要里面笑的声音大了,他就爬上府墙蹲在屋脊上死死瞪着那些少年郎。
乐陶头疼的厉害,让人将他丢远了,他最后又卷土重来。
顾君珩这样折腾,官位彻底算是丢了,也丢尽了顾家的脸。
顾斯年知晓他做的好事,打了他一嘴巴让他肿着一张脸蹲在公主府外。
可真是,风萧萧兮易水寒啊,可里头的人却是个冷心冷肺的。
就在他百无聊赖每日坚持不移的骚扰乐陶的时候,宫里来了一个人。
他抬头,那人和乐陶七分像,只不过眉眼更凌厉一些,顾君珩知道,这就是乐陶的皇弟,太子殿下。
他来的时候没个好气儿,直截了当道:“你让孤皇姐伤心的时候,孤本想将你丢了喂狗。”
顾君珩恨不得让他丢去,那样的话他起码还能看到乐陶,而不是天天守在这儿什么都做不了。
太子见他没反应,挑眉:“不过,孤觉得你这样更好玩,曾经不可一世的探花郎如今像个落水狗一样守在公主府外,你的尊严呢,你的男儿气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