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照皱眉看他,没有回答。
刚刚程然问的问题,不是想问他知不知道,而是他已经笃定了池照知道,却不会告诉自己。这就是心理医生不招人喜欢的地方,他们太敏锐了,总是能看到人们内心深处不愿意被人知晓的东西。
程然叹了口气,收回过度剖析的目光,无奈道:“病人不想治疗,我也不能qiángbī人家,这件事我是无能无力了,除非祁煜旸自己改变想法。”
“我有办法,让他继续接受治疗。”
程然微微挑眉,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池照停顿一会儿,然后开口说道:“你这么跟他说。病态的心理会影响生活的方方面面,包括对感情的感知与判断。不把病治好,他就没法完整的去爱别人,同时,被他爱的人,也永远都无法相信自己是被爱的。”
从祁煜旸自己的角度出发,是没法打动他的,但如果是站在池照的角度,效果就会大不一样。
程然静静的看着池照,过了好几秒,他才出声询问:“这是你真实的想法,还是为了让他接受治疗而想出来的说辞?”
池照默了默,“说辞。”
程然的神情变得意味深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突然笑了一声,一边笑一边摇头:“祁煜旸很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