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
昏暗里,许舒窈头疼欲裂。
这不是病理的痛楚,单纯是被揍的身体上的痛。
她记不清那个用了变声器的男人到底揍了自己多久,揍了多少次,只是在她浑浑噩噩的记忆里,那人就没怎么停过。
说来,许舒窈也觉得奇怪。
一般人揍人总会有个由头,就算没有也多少会有些征兆。
但那男人揍她的时候,几乎是半点征兆都没有。
劈头盖脸拳头和脚就过来了,可怜她被五花大绑,根本无处可藏。
许舒窈原以为自己会在男人无休无止的殴打中被活活打死,但不知为何,那男人在她被打得脑子都有点不清醒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
不,不是不知为何。
是有人来了。
在她被打得神志几乎有些模糊的时候,许舒窈听到了一声极轻的敲门声。
叩叩。
然后,男人停止了揍她,转而跨步走到门边。
门掀开了一条缝,光线很微弱。
许舒窈撑着肿泡泡的眼皮,努力地想要将门口是谁看个清楚。
可,看不见。
她只能看到刺眼的阳光,以及在阳光的因找下拉长的两道影子。
以及那两道影子发出的低声窃语。
许舒窈屏住呼吸,努力地想要听清他们在说什么。
但,听不清。
她只能听到那两人一人激动一人冷静;一人亢奋激昂,而另一个则带着训斥和怒骂。
但万幸,许舒窈总算是从两人含糊的对话中听到了一些熟悉的词汇。
迷迷糊糊的许舒窈将那些熟悉的词汇组成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