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舒窈啧啧一声:“得饶人处且饶人,好话谁不会捡着说啊?你也不是没瞧见,今天早上那个潘兆说我和陈思杰的死有关的时候那副斩钉截铁的样儿,说起可怜,我被他冤枉得可不轻。”
说着,许舒窈觉得还不够,补了一句:“算了,肖队你没被人冤枉过,不会懂我心里的委屈。”
肖枫沉默,他忽然想起一些往事。
记忆中模糊的片段闪现,肖枫忽然很想笑。
这世上不会有谁比他更清楚被人冤枉是什么样的滋味。
许舒窈察觉到肖枫面色不对,直觉自己该是说错了话。
喉咙里还堵着一堆话,不敢再往下说了。
虽说以前的事情大多不记得了,但察言观色这么个必备的生存技能,她还是有的。
似乎又有风了。
肖枫瞥了一眼许舒窈那边的窗户,发觉不知什么时候,她也将窗户打开了一条缝。
此刻,她半个胳膊搭在车门上,隔着玻璃看窗外风景。
寒风将她头顶的碎发chuī得招摇。
许舒窈不说话,但肖枫却知道现在的许舒窈一定憋了一肚子的气。
她这人似乎也没什么大毛病,就是爱生气。
肖枫曾听人说过,容易生气的人老得快,他有片刻的走神:
也不知许舒窈三十岁的时候会是什么模样?
她三十岁的时候,自己又是什么模样?
那时,如果缠绕在许舒窈身上的迷局破了,他们应该会过得很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