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野给图南换上睡衣,她肚子上的疤痕,像一把锐利的刀锋,刺痛他的目光。
图南不省人事。
雪野坐在chuáng边看着她,不知道她今日为何会如此失态,究竟是遇到了什么了不起的事。
犹豫之下,他起身,给启瑄打了电话,要调取图南的诊断记录。
启瑄在电话那头笑了好久。
雪野微微蹙眉,问他笑什么。
电话那头幽幽飘过来一句“你不是说自己没有女人吗?”
“反正你尽快吧。”雪野说着,便挂断了电话。
启瑄虽然性格làngdàng,可办起事来却十分效率,更何况是极少开口的朋友,这个忙是一定要帮的。
雪野在图南chuáng对面的沙发上,窝了一晚上。
清晨五点多的时候,雪野收到了一张启瑄传来的图片。
触目惊心的五个字“突发性耳聋”,让他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启瑄还给他留了一句言,“可真是奇怪,怎么接连两个人问我要她的诊断记录?”
雪野看到这句话,一时顾不了那么多了。
将目光投向图南。
图南还在睡着。
他缓步走向chuáng边,在她身侧坐下来,颤抖的手指还没落在她的额头上,图南便醒了。
当有一种感觉器官不太灵敏的时候,人的警觉性好像会更高一些,图南隐约中觉得有人距离她很近。
图南微微睁开眼,努力适应透过窗帘缝隙投she进来的微弱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