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越来越大,好似一个失去理智的人最后的表演,时而怒喊着嘶吼,时而呜呜咽咽的悲鸣。
她有些走不动了,便想找家宾馆休息,忽然间大雨倾盆。
chūn雨绵绵,夏雨急骤,秋雨凉慡,而冬雨却是湿冷。
风和着雨,雨融着风,从四面八方,浩浩dàngdàng的围杀。
白朵一时不查被淋着正着感受到了那股寒气,不禁打了个哆嗦,也来不及多想,随意辨认附近最近的店面,手遮在头顶,匆匆跑去。
那是一家便利店。
踏入便感受到了一股暖气,临窗已经坐着一些人,身边放着合拢的伞,滴滴答答的流着水珠,偶尔某些人的裤脚上,还站着点点溅起的泥土。
白朵用手机付账买了杯热饮,在手里端着捂手,无言望着外面的世界,到处是乱窜的人们,或弯腰屈腿两手拎着提包头顶虚遮,或是挤在公jiāo站台,他们这些坐着的人倒还显得悠闲了。
她喝了口水,神情有些疲惫,又有些茫然。
头发上的水珠滴答答的落着,她也似乎没有知觉,呆呆的望着窗外发呆,只觉得头沉沉的装满心事,又好像空空的。
店里不时有人进来,很快里外便有了不少停留的行人,身上的外套因为沾上雨水越发沉重,白朵忽然感觉到了冷意,脑子慢慢迷迷糊糊的,便趴在台上。
最后的记忆只截止在有人摸上了她的额头。
白朵很想说她身无长物,没有什么可偷的,却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只是片刻,她慢慢睁开眼,只觉得自己身处朦胧的黑暗之中,静等了一会,知觉渐渐苏醒,她轻轻动了手脚,觉得还有些乏力,身上却已经换了合身的衣物,清慡又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