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告辞。”
“你说,会是谁?”姜槿然躺在椅子上,望着帐顶问道。
“一查便知。”沈蓦尘起身答道。
“来人,即刻起派人监视各将领,一有情况马上禀报。”说完姜槿然开始闭眼深思。
“你走吧,我累了,我要休息会儿。”姜槿然的声音里尽是疲态,“太子快些走吧,在下属的营帐里待太久,落了活处不说,我身为女子,也不合礼数。
本想留下的沈蓦尘听见此话,也再无理由,有些失落的离帐而去。
沈蓦尘一走姜槿然便睁了眼,沐浴更衣便躺在chuáng上闭目养神,不时想起许多事情。如今军中发现了有细作这等事,本就少眠的她更是睡不着了。
她用手轻轻抚过她的唇,她想起了他的那个吻,想起华山脚下,也想起了他
他吻她的那一刻,她是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的,可又如何呢,他的心,从来都不在她的身上。
不去再想了罢,她已经不是太子侧妃,是如今这营中最大的统领姜将军。
既已放手,就莫在留恋了吧。
眼下,最要紧的,是查出这jian细,几次作战都几乎屡战屡败,尤其与那北国,几乎是屡战屡败,上一次的胜利,还是求助了那墨浅书。
她派人监察各将领的营帐,布阵图及破阵法祖父与父亲向来只口头布置,能知道的,也只有能进那帐中之人。
选择做细作的人,无非是贪图钱财名利,当然,也不排除被要挟之人,究竟什么样的钱财能够让此人不顾自己亲人及国家的安危出卖于此,什么样的名利让此人如此不顾自己被杀头的风险出卖于此,不,能被轻易杀之的人没有利用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