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舞台上恣意自得的裴易回来了,唐柠紧攥着的双手这才松开。摊开手,手心里都是用力过度留下的指甲印。可她却丝毫不觉得疼。
钱铮见裴易正在努力坚持,悬在半空的心这才稍微稳定了些。
给私人医生拨通电话,钱铮立刻描述起裴易的症状来:“他说他眼部发麻、困乏,近处的东西看不清但远处的可以。我从镜头里看到的是他的瞳孔发僵,没无法移动。”
医生思索了一下问:“上台前有点眼药水么?”
钱铮把眼药水的名字和成分报给了医生。
电话那端的医生揉了揉太阳xué,继续问道:“你确定眼药水没有被动过手脚么?”
听他这么说,钱铮从口袋里掏出眼药水。不知道之前曾经用过多少瓶,所以他给裴易滴的时候并未细看。
现在拿近些看,药品标签明显不太对劲。
钱铮的迟疑医生隔着话筒都能感受到,他继续说:“我怀疑裴易滴的眼药水被换成专门用于散瞳的药品。见效这么快,主要成分应该是托品酸胺。”
“这种药品没有什么后遗症,但是会让睫状肌麻痹,甚至因为个体差异产生晕眩、恶心甚至呕吐的症状。”
“如果裴易没事,那他现在最大的麻烦应该是瞳孔散大,无法聚焦,视线模糊,眼睛极度疲劳。”
听完这些,钱铮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难过——庆幸换药的人没有想要伤害裴易的眼睛,难过的是,本以为坚实可靠的团队,却还是出现了包藏祸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