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笑黛平静的开口,“教授,都是我的失误影响了大家,跟他们没关系,您要扣学分就扣我自己的吧!”
时迁脸色一黑,蹙着眉心微眯了下眼打量着她,沉声,“失误?如果在手术台上,上面躺着急需医治的病人,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宫笑黛被他这神情和声音晃了一下神,片刻,她嘀咕,“活体解剖兔子和医治病人不一样的好不好。”
可怜的兔子,垂死挣扎的模样让她于心不忍。
男人听力太好,隔着几米的距离竟然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你觉得兔子很可怜是吗?”
宫笑黛听着这冰渣般的话,下意识的识相摇摇头,这时候识时务者为俊杰。
时迁见她摇头,依旧冷着脸追问,“胆怯?”
她默默的站着不动,心想,应该有几分这个原因吧。
台上的男人嗤笑一声,淡定的开口,“下周开始,解剖尸体!”
不能大家反应过来,他接着说:
“五年的大学生涯,你们一多半的时间用在了实验室,最后一年半还要进医院接触各种各样的病人,解剖,对你们来说应该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台下一众学生猛地抬头看过来,眼神里有着绝望。
熟悉,简直不能再熟悉了,记忆犹新啊!
他们宁愿对小兔子小白鼠动手,也不想闻着福尔马林的味道,站在冰冷的解剖室对大体老师不敬。
但又不敢在这男人跟前说一个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