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夏一下子就明白,鹿野辉chūn应该是同意了。
鹿野辉chūn拧着眉,表情复杂看着她半晌,扭头警告鳞:“…你最好兑现你的承诺。”
说话间带了丝不易察觉的yīn郁。
鳞勾起唇角,撑着下巴漫不经心地回应:“放心吧~不会让这丫头受伤的。”
才不可能放心吧,就你这样。
父女两人内心的腹诽出乎意料的一致。
而且遥夏太了解鳞的性格了,她不知道父亲是否听出鳞的言外之意,她却是听懂了的。鳞说的是“不会受伤”,而不是“不会有危险”,这两者的区别过于巨大。
但不管鹿野辉chūn是否明白,她也不会选择告诉他。
脑海闪过自己房间一隅的相框,映she出某人身着潜水服的海中照片,她抿了抿唇。
直到前几天才知道。
因母亲一事而畏水的父亲竟考下了高级潜水执照。
若不是她无意间在收纳间翻出来,不厌其烦地盘问远冬,怕是父亲会一直瞒着她吧。
恐怕,她这一生也还不尽父亲对她的爱了。
遥夏用力眨眨眼,隐去微红的眼眶。她反手扣住鹿野辉chūn的掌心,浅笑着说:“不用担心,妈妈也在守护着我。我有预感,这次事情过去后,一切都会好起来,对么?”
鹿野辉chūn怔忡片刻,脸柔和下来,他摸着她的发顶,轻微地、点了点头。
话虽如此,为了尽可能避免不必要的危险,遥夏还是在舟曳祭的前一天下午,把大家集合到一起,相互探讨了当天可能会发生的意外状况和届时的处理预案。
直到美海起身打开客厅的灯光,大家才意识到不知不觉间竟到了傍晚。
“你们真的不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