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右肩有一股重量微微抵住自己,狭山旬余光一扫,遥夏的身子正慢慢歪向他。

他留意到遥夏额间溢出的薄薄汗水,脸色不好而过于白皙的脸庞此刻也泛着不自然的红晕,旬长臂一伸,直接把遥夏搂在自己怀里,把她的脑袋摁在自己肩窝,轻轻一拍。

整个过程下来行云流水,不带一丝犹豫踟躇。

所有人都看呆了。

遥夏也被这水到渠成般自然的动作弄得有些懵,抬头撞上他的眼,微张的嘴让她整个人看上去略泛傻气。狭山旬忍俊不禁,胸口小幅度地起伏,胸腔的鼓动透过耳膜清晰打在她的心里,是那么突兀又蛮横地搅乱了遥夏平静的内心。

心底的其中一个声音叫嚣着推开他。

可另一个不容忽视的声音又在说:你明明不抵触的。

是的,她不抵触。

这不是搭了青梅竹马的外衣就可以轻易跨越的距离,他们毕竟不小了,应该学会避嫌。

可他对她的关心依旧,从未因五年的距离有任何的改变。

这让她……既高兴又难过。

若是今后对他而言更重要的女性出现,她岂不是成了妨碍人家感情的疙瘩。

就像他很重视她一般,她也不想他为难。

难道只有她一个人在思考日后他们该如何相处?

如此一想,她实在忍不住烦躁的心情剜了他一眼。

狭山旬本来还有些困惑这丫头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正想着她是不是身体已经严重不适,便收到一枚埋怨中带着委屈的瞪视,他一下子松了口气。……嗯?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