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夏伸出手抚平狭山旬皱紧的眉头,嘻嘻的笑,“老是这么爱替人操心可是会老很快的,虽然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也不知道面对七星护城能改变自己到什么程度,但是不要替我担心。”

笨蛋。

狭山旬沉默着拿开额头上的手,心里暗骂遥夏。

怎么可能不操心。

一般来说,狭山旬是很宠着遥夏,基本上遥夏说的话,他都不会反驳,但是当他表现出抗拒的时候,就是他内心真的很不慡的时候,遥夏看得出,他现在就特别不慡自己这态度。

唉,明明是为他着想,反而被厌烦了,真难做。

但是遥夏的决心也很坚定,当年母亲去世,父亲住了好久的医院,她和远冬被拜托给狭山一家,远冬还好,毕竟还小,在狭山妈妈的母爱关怀下情绪稳定得很快,她却始终走不出去。

那时候的她因为遭受的打击太大,明明各种负面情绪闷在心里,却不告诉任何人,每天晚上在狭山家的寝室里偷偷哭,食欲也不佳,险些得了厌食症,最重要的是,她开始自nüè起来。

一开始只是喜欢用拳头砸墙,在手上出血被狭山妈妈担心之后,转为掐自己大腿内侧,每次都会掐得淤青,来减轻她对母亲的思念,好在她坚决要求一个人洗澡,短时间内没被识破。

但纸包不住火,因为伤痕不断累积,身体的伤害和心灵的抑郁成疾,她在一次体育课上昏倒。

等她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是狭山旬充满血色的眼睛和面如黑炭的表情。

后来听人说才知道,她那一睡就睡了整整三天。

狭山旬看她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狠狠抽了她一巴掌,遥夏还记得当时自己眼里都冒星星了。

当然在旁边惊呆了的狭山父母同样揍了他一顿,这蠢货在对病人做什么啊!

被揍得满头包的狭山旬当时揪着她的领子,怒吼着让她好好活下来的那句话,救赎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