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寻摇了摇头。
谢遥安这两年常在城中走动,帮扶百姓,是以城中大多数人都认得她。闻言那茶馆老板就探过身来,啧啧地感慨两声和她说:夫人不知道?那是罗婆子啊。
罗婆子?
谢遥安诧异地挑起眉毛:她不是家里挺殷实的吗?怎么如今瞧着
掌柜摇了摇头,有些唏嘘:去年鑫国不是派了些鑫人过来骚扰咱们吗?最先骚扰的就是城东那块。罗婆子一家惨呐,大大小小五口男人全去了,连两个大女儿都被唉,反正最后死了,就剩下这个小的。当年那样富足的一户人家,说倒就倒了
谢遥安听着茶馆掌柜慨叹,而那边的一个年轻男人已经皱起眉头,不耐烦地开始训斥:老太婆,你把这么个丫头留在身边有什么用?年纪小,哼,鑫人可不管你年纪小还是不小!到时候他们来了,还不是嘿嘿嘿,不如交给我们哥几个儿来照管,保证给你弄得细皮嫩肉,红光满面!说着,几人就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
那老妪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惨白的,她依旧在不停地磕头:几位大爷,求求你们了,阿妹是老婆子最后一个孩子,就当可怜可怜老婆子
为首那个不屑地嗤了一声,狠狠一脚就踹了过去,正中老人的心口:死老太婆滚远些!别坏了爷的心情!
她看着,眉头皱得死紧,站起身就喝道:住手!
回忆到这儿,谢遥安不禁叹了口气。
鑫人入侵,带来的不仅仅是烧杀抢掠,还有边城人心的浮动。她顾得了一个两个,管得了所见的不平之事,但谁知道暗地里还有多少污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