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竹居里已经烧起了地龙、点上了火盆。夜幕时分掌灯,屋内烛光昏黄,地龙火盆,让人看着就觉得温暖。
垂灯快步从外头进来。因为室内外的温差有些大,她先在外间把外头的小袄脱了,换了件轻薄些的,既省得万一出汗脏污惹了主子不快,又免得夫人因此受了寒气。
里间,谢华晏披着件秋香色八宝七珍纹缎面薄被,正倚在榻上绣花,面前摆了盏小灯,映出她温柔的神色。
夫人已经怀了八个月的身孕了。
谢华晏听到些隐约的动静,抬起头来,正好就瞧见了垂灯,她浅浅一笑:这么晚了,正院还有什么事吗?
垂灯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毕竟如今夫人这个样子,若是说了,害她受了惊吓可如何是好
谢华晏看出来垂灯在犹豫,她的声音柔和了几分:说吧,没事的,我经得住。
垂灯低下头,轻轻地说:夫人,济昌侯世子夫人怕是不大好了。
什么?谢华晏惊得将手中的绣花针都掉在了地上,屋子里过分的安静让银针落地的声音都一清二楚,什么叫不大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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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昌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