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排查之后,除了陆家三房之外,还有陆家大房的大儿媳妇娘家跟西域有牵扯。前不久,她娘家的人才派人来送了东西,有没有球织那莎不能确定。

李令琦给鸽子抓了点小米。把纸条烧掉,另裁纸,写了一句回话,等鸽子吃饱了,又把纸条给它绑上。

忙完了,他又想,我干嘛管那么多呢,这些与我何干?

他走到陆宣义书房看书。

今天因为陈家舅舅来了,陆宣义设宴接风。陈氏与方姨娘还在郡主别院忙活,只他一个小儿郎装作大人样子招待亲戚。幻娘在后宅憋闷了许久,便主动要求到前院与他们一道吃饭,到底也是自家人,无男女之防。

陈家舅舅叫陈旭,三十七岁,是陈氏的同胞兄长,与她长得有些像,只是胖得很。

他带来了自己的嫡子,陈玉晖,十五岁,容貌清秀,面色苍白带了几分病容。

晖儿若不是今年害了病,想必能与真哥儿一起考中秀才。陈舅舅喝了几杯酒,夸了陆宣义年少英才,又开始吹嘘自己的儿子。

陆宣义说:晖表哥文章雄奇峻伟,有现今少有的古代大家风骨,若不是生病误了考期,必然可金榜题名。他说得夸张了些,但陈舅舅很是受用。

咳咳,爹爹,便不提这个了。陈玉晖制止他们,他是个知礼的人,亲爹面对年仅十二岁就已中了秀才的表弟,夸耀已经十五还是白身的自己,实在有些羞耻。

幻娘遵医嘱,不能喝酒,还是在喝已经喝到想吐的牛骨汤。她知道陈家舅舅跟陈表哥都不是什么坏人,陈舅舅固然商人市侩气重了些,却也是极本分的人。

那一世,陈表哥后来患了痨病,缠绵病榻,病中还派人来给她送金银,只是后来都被陆家的其他人收了中饱私囊。

她忽然灵机一动,想起住在自己家的秦神医,听闻他医术通神,现在在清溪镇久居,也是因为另有一妇人患了怪病,让他感兴趣。

便说:哥哥,秦神医在咱们家住着,他老人家医术精湛,可请他给晖表哥看一看,调理一番,免得以后再误了考试。

陆宣义说:是这道理。我怎么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