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现在都不能下床,你的人生还长,难道差这一点时间?微微颤抖的声线掩饰着他的紧张。
宁崇芸摇了下头,一着急,又开始咳嗽起来,胸口的闷疼开始发作。
看吧,不听师父言,吃亏在眼前,好好躺着,别想其它的。南韵司轻柔地掖了一下被角。
看着宁崇芸想开口却什么也说不出的样子,南韵司有些好笑,自然地整理她额头的碎发,问:那你想听故事吗?为师也不知道该怎么哄你开心。
宁崇芸眼睛变得亮晶晶的,点点头表示期待。
南韵司不敢讲自己的故事,害怕聪慧的她听出什么端疑,只能选择他们都知道的人来当作话头。
我跟南婉儿师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你别看我这么俊美无双,其实今年已经有五百岁了,这可是你们人类可望而不可即的岁月吧。南韵司的眼神变得悠远,陷入了某种回忆。
宁崇芸听得入迷,额头上不断滴落汗水也不自知,南韵司拿起帕子擦了擦。
当时师妹比你可还不如呢,我记得很清楚,她光是入门就花了五十年,聚气凝神老是做不好,师父每天吹胡子瞪眼,都逼不走她的懒骨头,于是只能忍痛罚她每天饿饭。听着她在房间里面饿得嗷嗷叫,我每天都偷一个馒头去给她。
后来她还是做到了,按她自己说的话,就是饿坏了,一个白馒头满足不了自己的胃。这件事我可笑了她几百年。边说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好羡慕啊,能跟师父一起度过那么多个春夏秋冬,无知而懵懂的童年,到现在能够并肩作战,默契的磨合真是无可替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