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大仙闻言,也只是无奈地垂头。
选择做妖不过是投胎时不自量力的后果,还不如做人,自知弱小,全天下的理都站在他们身后,便可胡作非为,即便是罪恶满盈,依旧能金蝉脱壳。狐大仙感叹到。
种善因,得善果,种恶因,得恶果,你看你只是被剥夺了仙身,应该值得庆幸。南韵司作为晚辈,在狐大仙被带走之前,仍是深深给她做了个辑。
狐大仙释然地一笑,点点头消失在天光大亮的前殿门口。
师兄,凡人真的有那么坏吗?
人与妖无异,可以说天下的生灵都无异,有善便有恶,世间难以把控的事太多,独善其身吧。
师兄,你今天咋了?装什么深沉,熬夜熬傻了?南婉儿绷紧的弦放松了,皮一下很开心。
你看你,别说是个狗,现在有人说你是个秃毛鹌鹑我都信,丑成什么样了?
虽然两人在玩笑大闹,南韵司依旧在南婉儿的眼睛里看到了泪光。
疲惫了两个昼夜,南韵司好容易闲下来,准备回房休息。
推开门,仿佛昨日的场景重现,宁崇芸还等在原地,只是手捧着入门书籍,趴在桌上睡得香甜。
南韵司小声地叹了口气,拿起床边的厚实披风,为自己的徒弟披上,看着她舒舒服服地舔了舔嘴角,自己离开了房间。
抛弃了想要休息两个时辰的想法,自己在山崖边寻了一块空地静心打坐起来。
调息,意识潜入内府。
一只黄鹄闭着眼,独脚站立在不见天日的体内。
感觉到有人来了,黄鹄睁开眼,对着他啼鸣了一声,声音如泣如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