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清一件接一件的松解着苏安身上的衣衫,而这嫁衣里八层外八层的繁复至极,委实太过考验新郎官儿的耐性。
就在解到只余最后一层软烟罗的薄衫时,姬清后知后觉的发现苏安的身子在颤抖。
起先有层层厚重的衣物相隔,加之姬清被勾得心急火燎,故而未能察觉。如今他的手与苏安的肌肤,只隔着蝉翼般薄的一层罗纱,这种战栗的情绪他便感知得清清楚楚。
安安,你在害怕?姬清厚沉的声音低低的在苏安耳畔响起,同时他的动作也停顿下来,反给苏安合了合衣裳。
方才他动作时苏安一直不吭声,也不排斥,他以为她是自在的。
没没有。苏安强自镇定,只是颤颤的声音有些出卖了她。
姬清将苏安的衣裳合好,捞着她的身子重新坐起来,自己贴她坐着,将人搂在怀里,疼惜道:是我不好,明明你大病才去,眼下正是虚弱。
听到这话,苏安更觉惭愧,连忙澄清解释:不是的,宫里那么多太医悉心照料,又有世子送来的千年野参,我身子已然大好了,与此无关的。
与此无关?揽着苏安的姬清低了低头,嘴巴在她光洁的额前印了下,倍显亲昵的关切道:那与何事有关?
苏安的状态若说没事,他断是不信的。她的胆怯非并娇羞,显然有令她放不开的因素。
我一瞬间苏安是想将心里话说出的,可张了张口还是没能说出,最后只自惭形秽的垂下了头。
姬清的大手在她的背上轻抚,哄宝贝似的安慰着她。她难以启口,他也不去逼迫,只这样温柔的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