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此事涉及李夫人未言明忌讳,只伸手指了指屋顶。吴侧妃明白她是指陆锦珩的龙子身世。
李夫人继续道:实属大逆不道。故而昨日我命他们无论事成与否,事后立马躲起来,不要来找我。
吴侧妃缓缓点头,不得不承认李夫人这样办事的确稳妥,防了顺藤摸瓜。
既如此,咱们就再等等。所谓无风不起浪,既然眼下京中传遍了,想是十有八九得手了!说及此,戴惯了贵人冷漠面具的吴侧妃,也终是端不住了,眉眼间流露出喜悦之情。
只是这抹喜悦很快又被悲伤取代:想我泽礼,原本是风华正茂的好年纪,我对他寄予厚望!可偏偏只因一点儿纷争,就被陆锦珩断了一指终生落残
李夫人忙将干净的帕子递上,不过吴侧妃没接,掏了自己的帕子拭泪。
李夫人收回手,也跟着沉浸到这种悲伤里:侧妃心里的苦痛我都懂,我又何尝不苦?
说着,李夫人拿帕子擦了擦自己的眼角:我娘家门楣虽低,却也是家风清正的好人家。自十八岁入孝安伯府,我凡事谨慎,伏低做小。苦熬了二十年终等到光霁成人,我千挑万选寻来阴家这个好亲家,才算真正于伯府有了地位。
可世子他欺人太甚,关起门来的一桩小事,被他插手弄到妻离子散的地步!连带我也被郡主婆母问责,婆母竟发狠将我们这一房分出伯府去
分出去了,那我这二十多年挣下的尊严便付诸流水。李夫人委实绝望,好好的儿媳不得不休,如今又与儿子唐光霁一并被驱出伯府独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