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婉妙想起华轻雪那张雪白莹润的脸,心中嫉恨。
不是说北边的女人风吹日晒最显老态吗?为什么华轻雪一张脸嫩得恨不能掐出水来?
程婉妙又想:长得好看又如何?她的手一定很粗糙!长满老茧!
“表哥对司兵夫人一往情深……”程婉妙咬了咬唇,仿佛忍辱负重一般,“婉妙不想让表哥生厌,也不想让姨母为难。”
“那你的名节不要了?!”傅老夫人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她。
程婉妙泫然欲泣,“婉妙没用,讨不了表哥欢喜,表哥一意要娶司兵夫人为妻,婉妙总不能留下做妾,只盼以后青灯古佛,了却余生!”
傅老夫人怒道:“我抚养你成人,难道就是为了让你做妾?!……”
她说着,神情忽然怔愣,像是在想什么。
程婉妙问:“姨母,您怎么了?”
傅老夫人嘴角扯起一抹笑,苍老的脸上显出几分诡异,“你自然是不能做妾的,不过……旁人家都是妻妾成群,我儿这般大了,侯府确实该纳位妾了。”
程婉妙垂着头,眼底闪过一丝阴毒。
……
第二天,傅廷烨难得抽出时间,百忙之中去了一趟别院。
两人在一起用饭,傅廷烨问她:“我母亲来过?”
华轻雪愣了愣,随即点头。
她不爱告状,也不会像受委屈的小媳妇发泄埋怨,她什么也没说。傅廷烨却对那天的事有所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