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间,身后沙尘乱滚,文袖兰拍马自后方过来,云彻一见她,目中便露出些关切,道:非月怎样了?
文袖兰温声道:没有大事,他身子骨弱,这大半年奔波劳累,实在辛苦。待此事了了,他回去少不得要大病一场。
云彻紧张神色稍稍缓解,道:可惜咱们着急赶路,也不能停下,能慢些也好啊。
杨中泰笑道:哪里就急于一时!如今驼马疲惫,你便是想快些也快不起来,只慢慢行便是了。
虽云彻心急如焚,然众人身处这茫茫荒漠中,骆驼尚能摇头晃脑缓慢行进间稳健如山,马儿跑得太快便颠簸不平,黄沙飞扬,一踏一个浅窝儿。
云彻不停抬头前方路,连连叹气面色焦虑,文袖兰不免有些奇怪,问道:云都尉,便是再迟,明日也能到,前日你还说接到探报这几日高沙绝不会起兵,你为何还如此焦急?
杨中泰道:莫非高沙那边会有什么变故么?
云彻只凝目望前方,心不在焉道:不会,高沙似乎也在迟疑,不断打探北秦近日动静,大约是怕腹背受敌罢。
杨中泰道:那你如此焦躁是为何?
云彻唔了一声,才回过神来,又叹气道:唉,前方便是一道口了,我总想着快些过了那里,便可放心前行了。
这一队人中,除了云彻皆未到过此处,杨中泰自然不知一道口是何处,疑惑道:为何?那里很凶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