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列犹自窃喜,成之轩皱眉回手打了他头一下,叹一声道:咱们三个同行这几天,也算是出生入死,我原以为也算朋友了,怎么还是动不动就闹起来。
方列摸摸头,委屈扁嘴道:成大哥,我同你自然是朋友,跟她可不是。我又没有怎么得罪她,背着你单就我俩的时候,好几次她都想弄死我哩,这样恶女子,谁跟她做朋友。
丁欢颜冷笑一声道:我自然也不是你朋友你说未得罪就未得罪?我一看你就讨厌,等着罢,就不信没有落单的时候。
方列嗤一声道:何必等落单,你厉害,现在就起来动手啊?
丁欢颜苍白面上浮起一片不正常的薄红,竟然真要挣扎着起身。
成之轩一手按住方列脑袋往回推,苦笑道:你吃饱了就回去睡,别闲的出来惹事。
方列哼哼几声被他硬推回去,成之轩转身见丁欢颜仍咬牙要起身,只是站不稳,不免叹气,一面去扶她,一面道:他走啦,你现下打不着他,先坐着罢。
丁欢颜喘一口气,才又坐下。
成之轩见她面色惨白,如花容颜在月下如露水瓷片一般凄楚易碎,忽地忆起文袖兰之前所说如梦阁中,都是身世极可怜的女子
他忆及至此,不免心生怜悯,柔声道:你坐船竟如此难受,怎么早不说。
丁欢颜低声道:我早说,等着你赶我走么?我才不走,你同方列那小子一样,见我成了累赘,就嫌弃我,巴不得我快走。
成之轩道:你怎会这样想?我蒙你多次相助,心里很感激你,怎会嫌弃。
丁欢颜听他这样说,虽仍觉难受,也浮出个浅浅笑意来,道:你这样说我高兴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