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行舟看了看病床上的人,脑袋被包得跟个粽子似的,只露出一张娇小的脸,苍白得近乎透明,右小腿又打着石膏半吊着。

他最终有点不放心,对他姨妈说,姨妈,有什么事尽管打我电话,我出差的地方离这里很近。

近不近的只有他自己清楚。

林惋惜点头,你先去忙吧!

麻醉一过,宋媱迟了一个小时才醒,林惋惜守在她身旁,一见她醒了立即上前,媱媱!你感觉怎么样?妈妈现在去叫医生来!

宋媱头昏脑涨,张开嘴却说不出话,林惋惜似乎意识到这个问题,赶紧让她好好休息。

医生来了,做了例行检查后,说了一些注意的事项就离开了。

她清醒没多久又立即陷入了昏睡,睡睡醒醒的好几次,她朦朦胧胧好像看见了霍行舟。

她这样到底什么情况?不是说好了吗?为什么会高烧不退?

她听有人在说话,断断续续的,也分辨不出是谁。

霍先生,这可能是麻醉过敏影响的。

你别拿这种特例当做借口,我姨妈眼睛都快哭肿了,你必须得给我们一个交代!

霍先生,你要讲理啊!

转院!办转院手续。

宋媱脑子一片混沌,身边的人开始搬弄她,她感觉浑身痛,却堵着喉咙叫不出来。

她昏睡了很久,身体很沉重,四肢无力的感觉让她越来越不想动,除了浑身冒冷汗,她发干的喉咙更加让她不舒服。

她想,她要是这么死去了,是不是亲者痛仇者快?上一世将满贯的奖杯拿到后,她就已经圆满了,要说这一世有什么梦想?那就是她好像还没谈过恋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