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也忘记了探究,梁仁怎么去了美国?
离开美国前,教授找她谈过一次话。
她问她:沈沉的死,有人怪你,有人怪那个醉酒的司机。你呢,你怪谁?
乔子非没有回答。
可即使不回答,教授也知道。
她怪她自己。
乔,对于有些人而言,责怪他人比责怪自己容易。而有一类人如你一样,责怪自己比责怪他人容易。
教授说的,乔子非明白。
这件事情,更大的责任就在那个货车司机身上。如果他没有喝醉,或许就不会发生那场车祸。
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忍不住去想更多的如果。而每一个如果,都跟她息息相关。于是,她近乎被自责淹没。
道理她都明白,也都理解,但就是办不到。
教授,我是起源。
一句话,推翻了一切道理。
于是,只能逃离。
在明信楼下看见梁仁的时候,乔子非明显愣了一下。
梁仁倚在车旁,看见她,没有上前。
乔子非想,他不是来找她的。
产生这个念头的同时,既庆幸又失落。
只是失落被刻意放大的庆幸掩过。
她抓紧背包的带子,朝着那个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