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中石地沁凉,她膝盖刚一碰上,就打了个寒颤,轻轻皱起眉来。
管事嬷嬷低头扫了她一眼,刻薄冷漠道,在这里等着,我先去替你通报。说着,转身往外走去。
宋妤儿恐怕生变,始终没敢妄动,忍着刻骨的痛挺直脊背跪着。
管事嬷嬷一走就是大半个时辰,再回来时,她见宋妤儿依旧跪的笔直,冷冷嗤了一声,起来吧,跟我去后院见夫人。
宋妤儿应了一声,跟在管事嬷嬷身后,低眉顺眼的出了正厅。经过抄手游廊,往后院而去。
管事嬷嬷领她进了一座叫福熙阁的正院,到廊檐下后,又等了小一刻钟,才被请进花厅。
花厅布置富丽堂皇,充斥着土乡绅的气息,宋妤儿一时想不出,对方到底是什么身份。
约莫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一个穿金戴银的年轻妇人从屏风后走出,在主位坐下,抬起头,挑剔的看了宋妤儿一眼,不屑道,你就是宋妤儿?
正是!宋妤儿抬头,眸光一闪,又反问了句,不知夫人,你又是谁?
我啊妇人挑眉觑了宋妤儿一眼,得意道,我是你娘。
我娘?宋妤儿皱眉,敛容正色,接着清清冷冷道,实不相瞒,我娘早在二十年前,就过世了。
呸,谁说我是那个死人!妇人听宋妤儿将自己和一个死了二十多年的女人相提并论,立刻暴躁起来,抬眼就是一记狠瞪,吼道,我是你后娘!
后娘?宋妤儿眉头皱的越发紧,看着她,眼中不停闪过探究,良久后,道,这么说,你嫁了我爹,我爹也在这里?
呶,这是你爹给我的信物,信不信由你。妇人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给宋妤儿过目。宋妤儿认得出,那正是她爹从不离身,平日藏得也极隐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