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宣昊狐疑的看了对面的人一眼:你怕不是瞎了吧?你哪只眼看到我对她有意思?我避之不及好吧?
被骂的沈徊也不恼,娓娓说道:我看你跟那个乔律师话挺多,你们以前认识?这么多年了,除过柳安和我,你还跟谁说过这么多话?他说着拍了拍盛宣昊的肩,我说,咱两今年都二十八,我已经离过婚了,你连恋爱都没谈过,这怎么能行呢?
怎么着?你换到民政局上班了?搁这愁结婚证发不出去。
沈徊也不接茬,又语重心长的说道:你要是真喜欢人家就别不好意思,打官司这是人家工作,哥们我这不记仇,我帮你说去呀,你可千万别因为我耽误了终生大事。怎么追人家这事你就更不用发怵了,找我帮你参谋,这事我特别有经验。
我看你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听着沈徊的话,盛宣昊又好气又好笑:你还是先管管自己吧,我这不劳你费心,我爸还没催我呢,你倒是比我爸还急。
沈徊摆摆手:不小了,咱都是奔三的人了。沈徊脸色已经变的绯红,他却伸手又拿了应侍托盘里的酒:昊昊,我还年轻对吧,钱赔了可以赚回来,等复飞之后,全都是可以从头再来的对吧!
盛宣昊一把抢过沈徊手里的瓶子:就你丫这颓丧操性复飞等明年了。叫你少喝点,少喝点,妈的每次喝大都是我扛你,工地卸货一吨还六毛钱呢!
沈徊翻了个白眼:哥酒品好着呢!喝完了下周就飞给你看!
你丫再吹两瓶现在就能飞。
我去!沈徊戳了两下盛宣昊的肩,你质疑我是吧!
我问你件事,你跟于静离婚,到底是因为什么?盛宣昊懒得理睬他,有些认真的说:你离婚之前是不是一个人睡书房里?
沈徊一愣,噗嗤一声笑了,古有公主和亲,今有沈徊联姻。
那一刻他仿佛非常清醒,半滴酒都没沾过似的,和她没关系,这三年我都睡书房。
盛宣昊皱了皱眉头:难道你们
没错,我压根就没和她圆过房。沈徊歪歪头,结婚之前我就跟她约法三章过了,如果一定要结婚,我可以为她负责,可以赚钱养着她,但是想让我喜欢她沈徊自己都不仅发出嗤嗤的笑声,那是不可能的。
竟然是这么一个让人震惊的原因,盛宣昊难掩自己的惊异。
沈徊继续自说自话:当然于静同意之后我们才结婚的,一开始她玩她的我倒也还好,后来于静不知道怎么的和外面那个闹崩了所以开始打我的主意,我不愿意和她睡一个屋,她就整天捕风捉影的找她爸和我爸告状,我嫌烦不愿意回家,她就开始到处抓‘小三’,后来就连累了柳安。
盛宣昊敏锐的捕捉到了重点,试探着问道:你不愿意和她圆房?按你从前通吃的习惯,这可不像你,这么守身如玉,难不成你心里有人了?
一口酒灌下去,沈徊又苦笑起来:我现在是彻底废了,声名狼藉复飞无望,财产为零还得罪了于家,连老沈都巴不得没我这个儿子,就算我想,谁还能看得上我?沈徊支着下巴:可我不后悔,从小到大这么多年,我就从没做过一件自己想做的事,虽然我今天赔的倾家荡产,不过也总算是如愿了。
盛宣昊察觉出一丝异样,接连着问道:你干什么了?而且你花的钱都是哪来的?
放心,合法收入。沈徊盯着墙笑出声来,这是乔楚楚给的封口费,公关准备通过攻击我来给柳安洗白。
你就这么心甘情愿的收了?盛宣昊一脸的不可思议。
沈徊倒是对此很坦然:我愿不愿意都不重要,反正这样对柳安最好。他想了想又补充道:是我欠她太多。
盛宣昊的眉头越发紧皱,你这是自甘堕落!你对得起柳安吗?
沈徊神色一凛,匆匆掩盖了自己的表情道:能做的我都做了,其他的,爱莫能助。他不以为意的笑着:反正我烂人一个,难道还怕会更烂吗?是我早就已经配不上她了。
一时怒其不争过于激动,将柳安珍藏良久的心事一语道出,话音未落盛宣昊便后悔了,谁知沈徊连丝毫反应的机会都没留,直接跟着就顶了一句,把埋在心里良久的话直接吐珠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