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夫人说,这书稿我昨日就已看过了。这故事有些奇异,咱们齐云城的人都保守的很呐,这等书稿恐怕难以在我家书坊出版。
李先生言之凿凿,昨日在穆老板面前他没胆说得如此理直气壮。这会在穆夫人面前,他就没什么好忌讳的了。
你说什么?费悠悠的眉头拧成了一团,诧异地问道。
啊?我我的意思是这书稿太过新奇,恐怕李先生见穆夫人瞬间变脸,顿时气势全无,说起话来吞吞吐吐。
我不是问书稿好坏,我是问昨日是谁给你看的书稿?
当然是穆老板呀!昨日穆老板约他时,他还偷偷猜想,木容堂是打算挖他过去吗?没想到,穆老板居然是真心实意地只让他看稿子。
费悠悠的眉头依然紧皱,居然是穆衍书,不是对她的小说没兴趣么,怎么还在背后悄悄做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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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穆衍书从书坊中匆匆往家赶。自从他在齐云城开展书坊事业,这段日子忙得脚不沾地,恐怕这会到家,夫人都已经睡下了吧!
不过窗前透出的隐隐烛火,却意味着有人还在等他。穆衍书顿了顿,而后加快了回屋的脚步。
屋里的圆桌上摆着夜宵,而他的夫人正趴在桌子上,发出浅浅的呼吸声。
早春时节仍带着些寒气,穆衍书不打算放任她受凉,轻轻将她打横抱起,往床前走去。怀里的女人不安分地挪动了一下,好在换了个更舒服的角度又继续睡去。穆衍书轻笑一声,将人放回到床上。
费悠悠整夜都在做梦,一会是被拒稿,一会是穆衍书冲着她摇头。害她在梦里都一惊一乍的,睡得一点都不踏实。她用力睁开眼,迫使自己从睡梦中彻底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