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眯了眯眼,有一瞬间的气滞,穆衍书的回答清楚的表明,其实她一直被骗得团团转?!

像是看出她越烧越旺的心火,穆衍书不打算给她太多时间,把自己想得太坏,开口解释道:我在太子别院时,除了帮他写了揭帖,还写了一样东西。

是什么?她没好气地问道。

为天下祈福的疏文。

费悠悠顿了顿,想起东鸣寺的小僧说起过,太子接走了铜钟,为的就是在铜钟上刻祈福的铭文。难道说其实这文章是穆衍书写的?她的心扑通扑通直跳,像是抓到了什么重要的灵感。

那篇疏文有幸得了当今圣上的赏识,他允我提一个赏赐。

她微微屏息,等着穆衍书揭晓谜底,到底他要了什么赏赐?

趁她发愣的间隙,穆衍书将她拥进怀里,说道:我向陛下求了个书香传世的题辞,这会大概牌匾已经做好,要挂进穆家了。语毕,他明显感觉到怀里的人松了一口气。

费悠悠这下算是明了,为何太子殿下会放过穆衍书了,恐怕正是碍于这块牌匾吧!既然他父皇点明了穆家书商的身份,那么太子也不能违命逼穆衍书入仕了。穆衍书这个赏赐,要的可真是恰到好处。

可这也不能消除他故意误导自己的行为,害她这一路提心吊胆,生怕穆衍书被太子的人手抓走。

穆衍书看着她仍带怒气的眼神,温声道:此事是为夫错了,夫人要骂要罚,悉听尊便。

穆衍书认错态度极好,害她不好发作,转而嘟囔道:哎,你那篇祈福的疏文,写的是不是什么‘植福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