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费悠悠就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在低呼,像是怕吵醒她,已经压低声音说话了,不过她还是听到了个大概。

奇怪了,我记得昨晚屏风没有打开呀,怎么方才看到的屏风竟是摆的好好的?

会不会是夫人觉得冷,自己摆的?

啊?!要命了要命了,夫人该不会责罚我吧?

费悠悠的脑袋往被子里缩了缩,天气一冷她就缩在被窝里装死,这屏风的事自然不可能是她干的。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穆衍书昨晚怕她冷,特地为她摆好的。

初冬的寒气已足够慑人,不过费悠悠却没有赖床的打算。虽然穆衍书无法坐镇书坊,可木容堂还要继续运转,绝不能让卓一朗他们得逞。虽然生意她插不了手,可像往常一样送些点心给伙计们,给大家鼓鼓劲,她做得尤其认真。

夫人李管事神神秘秘地将她喊进屋子,昨晚我收到穆爷的消息了。

她不好意思说出穆衍书昨夜来过自己房里,总觉得有些暧昧的意味,只得装出一副很是惊讶的样子,心里则暗暗向李管事道了声抱歉。

李管事也知道了陈言的事,唏嘘不已。毕竟陈言是书坊的老管事了,一直以来勤勤恳恳,在书坊中口碑极好。可没想到此番却是他,将木容堂推进了虎口。

李管事,眼下可有什么办法,既能帮上木容堂,又不至于伤了陈管事?

李管事一脸为难的表情,说道:若他不是木容堂的人,这会我们早就报上国子监,哪还需要在此发愁。可若是想保全他,只能按穆爷说的那个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