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规规矩矩地行了礼,强压下心头的焦躁,向杨夫人问安。
杨夫人与先前一样客气有礼,杨府的丫鬟又是端茶又是上点心,颇为周到。只是她哪有这等闲心,寒暄了几句,就将她此行的目的如实相告。
此事实属冤枉,我眼下也不知如何是好,还请夫人指点!
哦?杨夫人的热情似乎有些降温,慢悠悠地啜了口茶,说道,我就猜你来是为了此事,果不其然。你可知道,穆衍书做错了什么?
她一愣,一时接不上话来。
他把木容堂经营得倒是不错,每每有了新书,连我家老爷都爱不释手。
费悠悠小心地调整呼吸,不知道杨夫人究竟想说什么。
可他却挡了某些人的路啊要怪只能怪他时运不济。杨夫人稍稍停顿了一会,才又低声说道:我是看在你娘的面上才说这话的,此事远没有你想的简单,我看你也是个心思纯良的孩子,此事就莫要卷入了。
费悠悠闻言晃了晃神,唇上血色全无,杨夫人后面说的话她都是左耳进右耳出,没有仔细听。
其实穆家出的事与你无关,早些从穆家出来,还来得及全身而退。说起来当初是我牵的红线,眼下穆家出了这事,我也有些对不起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