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衍书状似随意地坐下,抬手往费悠悠的茶盏里添上一些热茶,嘴角漾笑道:是,我与她可熟得很。语毕,他自然地拿起茶盏喝茶。

周于易的表情不由自主的失控,那茶盏可是费公子用过的呀?应该让伙计再拿新茶盏才对吧!他露出疑惑的眼神看向费公子,除了面色微微发红,竟然也没觉得半点不妥?

周公子的内心在微微颤抖,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

爷,伞来啦!丁长安边推门边喊,待他看清屋里坐着的人时,嘴巴就再也合不上了。完了完了,夫人的男装被撞破了,那他是不是注定要连坐,被送到庄子里去了?!

费悠悠紧抿着唇,黑着一张俏脸。自从穆衍书进了雅间,原本相谈甚欢的周公子没坐多久就起身告辞,还露出一言难尽的古怪表情。

丁长安就更不用说了,看到穆衍书以后面色大变,哆哆嗦嗦地落荒而逃。因此这会就只剩下她单独与穆衍书相对而坐。

她深深地叹口气道:好不容易遇上个可以讨教的同行,还被你给吓跑了。

她可没有夸张,周公子绝对是被穆衍书给吓跑的,临走时看她的眼神奇奇怪怪的,让她莫名的起了鸡皮疙瘩。

不过即便如此,她还是打从心底觉得很可惜呐这会她又要重回独自琢磨的凄惨境地了。一想到自己连个交流的人都没有了,她的嘴角耷拉的更厉害了。

穆衍书不动声色地将她的失落看在眼里。如今愿意写小说的多半是考场失意的落魄文人,几乎见不着女子的身影。加之她的小说里不时有些惊人之语,恐怕也无法融入其中。总是独自一人打转,难免会觉得孤独。

他心头一软,伸手取过那一叠书稿翻看,这便是那位周公子帮你抄写的手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