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隔几日就交一批稿子,因而从未在书稿上做任何标记。此时看着手中的书稿欲哭无泪,她自己都分不清这是哪跟哪了!
穆衍书见她缩成一团,手里抱着一叠纸片,身子似乎在微微发颤,半晌没有其他动静。他有些不放心地在费悠悠身边蹲下,提出建议:书稿都在屋里,不如我和你一同将它们拼起来?可好?
他的提议迟迟没有得到回应,穆衍书脸色微变,果断地扶住她的双肩,稍稍用力将她转向自己。
一张小脸此时梨花带雨,泪水正顺着眼角往下流,吧嗒吧嗒落在地上。穆衍书刚想为她擦去眼泪,就听到她哇地一声痛哭出来!
这也不是穆衍书第一次看见费悠悠哭了,可是每次见她泪涕横流的痛哭模样,都让自己心肝微颤。这种哭法他只在七八岁的孩童身上见过,至于大人,那是万万没见过的。
好了好了他第一次发现自己也会词穷,除了这不痛不痒的安抚,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劝慰费悠悠。穆衍书叹了口气,轻轻扣住她的后脑,让她靠在自己肩上哭泣。
痛哭渐渐变成抽泣,而后又变成阵阵吸气声。
穆衍书等她情绪稍缓,才扶她起身,你可有感觉好一些?
不好一点都不好她断断续续地说道,继续一抽一抽的呼吸。
书稿撕了,重新誊写便是,不必哭得这么伤心。穆衍书的表情稍缓,在她耳边低语。
她胡乱抹了把泪,委屈巴巴地说道:这可是好几个月的成果,就这么一下,变成了一堆碎纸也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拼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