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如嘉一愣,忽然放软了语气:是我小器了,还是穆夫人心胸豁达。

这话听着,怎么像是别有用意?她心里打起了小鼓,不得不提起精神应对。

她的直觉果然没错!孟如嘉随即开口道:难怪前些日子听说穆老板去了春采楼,看来穆夫人确实不计较男女之别。

沈飞舟的脸瞬间黑了,这孟如嘉是存心挑事啊!他担忧地转头看向费悠悠。

没想到费悠悠却面色不改,她这几日在书坊,李管事还曾特意向她解释过此事,生怕她为难了穆衍书。她一副平常语气,确实没法计较,唱曲的都是姑娘家,若是换成三大五粗的汉子,这唱的也不好听啊!

一旁的沈飞舟噗哧笑出声来,想到几名壮汉在春采楼唱曲的样子,便觉得画面滑稽。

孟如嘉脸色遽变,不知道眼前的女子是听不懂自己的言外之意,还是故意装傻。她索性挑明了说:春采楼有的可不止唱曲的姑娘,穆老板怕是没和你说过。

其实吧,我也不想听他说她瘪瘪嘴,并无一丝动气,转而眼睛亮亮地坦诚说道,我更想让他带我去逛一回!

她可没开玩笑,而是真的对青楼很有好奇心呐。可是这话说完,孟如嘉呆住了、沈飞舟张大了嘴、一旁的丫鬟小厮低下了头。

孟如嘉从未听过这番说辞,这已经不叫稀奇了,这根本是匪夷所思啊!穆衍书知道他的夫人这么惊世骇俗吗?她严重怀疑穆衍书是被骗婚了!

趁着孟如嘉呆愣,沈飞舟连忙把费悠悠带离了闻翰堂。先前还担心她要吃亏,结果倒让孟如嘉哑口无言,她那番言论虽然古怪,不过沈飞舟觉得心情舒畅。

夫人望月忽然拉了拉费悠悠的衣角,小声在她耳边说道:我好像把装钥匙的绣囊弄丢了。望月一直保管着家中几个箱子的钥匙,若真是丢了,那些箱子怕是也要毁了。

别急,我们沿路返回找找吧!她安慰道,决定回头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