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悠悠在大床内侧躺下,将自己严严实实的裹成了蝉蛹,还特地让秋红在边上另铺了一床被子。楚河汉界,分明得很!
每每单独对上穆衍书,她都有几分紧张,自然做不来亲密举动。可也找不到什么借口分房,只好在大床上人为制造些距离,希望对方看得明白。
刚躺下时她还略有不安,随时警惕着穆衍书是否回房了。不过挨不住凉席和丝被的舒适,她昏昏睡去,一夜好眠。
也不知是穆家的丫鬟们懂事,还是其他什么缘故,没人吵醒她,等她睡到自然醒,天早就大亮了。
她仔细看了看身旁的被子,整整齐齐,不像是有人睡过的样子。看来穆衍书昨夜没进房,她偷偷在心里松了口气。
燕红见她醒了,忙过来服侍,只是这丫头之前都还活泼可爱,眼下却是闷声不响。而且不只是燕红,她起床后见到的其他下人,似乎也都有些古怪,都在刻意避开她的视线。
莫非她睡觉的时候,错过了什么?费悠悠心头迷雾重生,直到她看到望月脸上的怨气,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望月,发生什么事了?
她的话一出口,就敏锐的觉察到在场的丫鬟们身子一缩,燕红还差点手滑,没拿稳碗筷。
望月终于等到她提问,语气幽怨的答道:夫人穆爷他昨日去了春采楼。
啊?!她愣了愣,反复理解了两遍,这话的意思就是:她才刚新婚的相公,昨夜去了青楼?!
来自周围的细密视线都悄悄落在她面上,燕红她们不由得屏息凝神,等着夫人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