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穆衍书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可他素来与各家小姐保持距离,也从未刻意记住谁的声音,因此对车内之人的身份也毫无头绪。

方才一番打斗,他以一敌三,对应的代价便是手臂处多了一道伤口。沈飞舟已赶到他身边,见他受了伤,皱起眉头沉声道:表兄,你这伤要赶紧让大夫包扎才是。

嗯,我先自行去医馆,这里的事就交给你吧!他牵过自己的黑马,又别过头来低声说道:不必透露我的姓名,我无意平添事端。得到沈飞舟的应允后,便转身离开。

沈飞舟回身看向马车,先前的打斗太过激烈,这马车又颇为老旧,已有几处损坏,他的随从正帮着车夫一同修理。

费悠悠听到车外有人说话,但却没有人回答她,恩公到底是何方神圣?

望月是指望不上了,哭累了正软绵绵地瘫坐着呢。她只能靠自己了,反复几次深呼吸,这才恢复了一点力气,挣扎着向车尾挪动。

沈飞舟很快察觉到车内的动静,他走上前时恰好瞧见,费悠悠坐在车沿想爬下来的狼狈样。

呃费悠悠顿时僵住,差点忘了自己还两脚悬空。好在沈飞舟率先反应过来,温声说道:外头太热,小姐还是坐在车里为好。

她慢吞吞的往车里挪,沈飞舟贴心地扭过头去,她才赶紧不顾形象的爬回座位上坐好,脚边的妆匣也紧紧抱牢。等沈飞舟再回头时,看到的就是一位端庄的小姐了,只是他有些奇怪,小姐抱着妆匣做什么?

虽然这小姐举止仪态上缺陷不小,不过真真是个美人啊,眉眼如画,面色是惨白了点,倒也多了分我见犹怜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