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婉婉从围墙上跳下来的那一下着实跌得不轻,膝盖接触地面都被蹭破了,时间久了上面的血迹有些微微凝结,看起来十分的凄惨。
白洲先是检查了一下关婉婉的伤势,确认有没有伤到骨头。而后取来了干净的清水,挽起衣袖仔细地将伤口清理干净。
他将水挪到一边,从药箱之中拿出一个白瓷瓶,疼就跟我说。
关婉婉点了点头,却至始至终没有吭声。白洲抬眸望了一眼她咬唇的动作,手下顿时又轻了两分。
两个膝盖都被上了药包扎好,白洲起身简单收拾了一下,取了一瓶药酒,视线最终落在关婉婉的肩膀上。
关婉婉也知道肩上的伤是瞒不住的,她紧握着自己的衣领,声音小小的:肩膀上我自己弄吧,我自己来就好。她说着便要去够白洲手中的瓶子。
白洲直接忽视了她那点微不足道地抵抗,他声音微沉:伤在背部,你要如何自己来?
白洲修长的手指解开了她最上面的几颗扣子,衣领微歪,只露出了左肩上受伤的那一块。他让关婉婉转了过去,原本洁白的皮肤上是一大片青紫的淤血,虽未流血但显然是伤得不轻。白洲的目光停在了她的伤口处,深邃的眼眸又暗了暗。
关婉婉紧张得绷了一下身体,上身不受控制地一抖,牵动了受伤的肩旁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冷气。白洲沾了药酒的指尖瞬间触了上来。
起初的疼痛逐渐被凉丝丝的感觉取代,白洲力道适中地按揉着药酒,药材中镇痛的部分很快便发挥了作用。直到关婉婉感觉没那么疼了他才将手收了回去,白洲擦了擦手,先待一会儿,别乱动。
门口传来了敲门的声音,崔阳在门外道:将军,药煎好了。
白洲刚想开口,又回身打量一下关婉婉,他收了视线起身走到门外,随手关上了里间的门,没过一会儿便独自端着药又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