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中闪过一道精光,阴阳怪气地开口道:下官斗胆,想问一句白将军,您怎么会突然到我们这小地方来?下官前些日子听闻您得了皇上的特许在皇城养伤,将军来这儿可是有什么要事要办?
白洲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怎么?本将军的行程还要和你报备了?
县令挤了个笑容出来,语气虽是毕恭毕敬的,但言语间听不出半点客气的意思,将军言重了,下官这也是职责所在,要调查管辖范围之内的山贼之案,这不凑巧就让将军给赶上了。刚刚这位大人所说的将军夫人现如今被指认成了山贼,下官也得秉公处理,将这件事情弄个清楚。
他不怀好意地望向关婉婉,还得有劳夫人跟下官到这衙门里走一趟了。
他说着就要示意身旁的官兵将关婉婉拉走,他几乎可以认定这再厉害的女子一进衙门肯定也吓得什么都招了,到时候只要在供状上签了字,他白洲有再大的本事也难逃罪责。刚刚他说的那番话可谓是滴水不漏,就算说到上面去他也是秉公办事,他不信眼下白洲还敢明目张胆地妨碍公务,今天他怎么都得把这个女人交出来。
白洲薄唇抿成了一条线,他声音中带着彻骨的冷意,我的人也是你想动就能动的?单凭一面之词,就想将人带进衙门审问,我看你这县令真是当腻了。
那县令显然是被白洲这不加掩饰地威胁吓得心脏一惊。这官大一级压死人的道理他不是不懂,况且白洲何止比他大了一级,只是这人他现在明摆着是已经得罪了,他望了望旁边站着的证人,你确定是她打劫的你们吗?
商人言之凿凿:没错,就是她!我绝不会认错的。因为对方是个女山贼所以我印象格外深刻,不会错的。
县令心里有了几分底,他眼睛一转,油滑地朝白洲开口道:将军言重了,您也听到了,这证人就是这样说的,下官也是想早日查明真相,若真的不是夫人所为也好早日还夫人一个清白不是?还望将军多包涵。
关婉婉下意识地握紧了白洲的衣袖,她怒望着作伪证的商人,道:你少血口喷人,我连见都没见过你。她不想因为自己是山贼的事而连累白洲,但也绝不会认了自己从未做过的事情。
白洲看向刚刚一口咬定被关婉婉打劫过的商人,薄唇轻启开口道:你说你被抢劫了财物?